我对付黑人的最早的知识,来自60年代的我国官方媒体对付美国种族歧视的宣布。
我们上小学时学唱的一首儿童歌曲,“美国黑孩子童工小杰克”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关于美国黑人的最初印象:美国黑人的孩子都是一口白牙、衣衫褴褛、骨瘦如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水深火热之中,十岁了还不能去上学。

黑与白 Black and White 休闲娱乐

我最早与黑人直接打交道是在80年代,在伊拉克的202工程项目,位于沙漠深处。
在一个酷热的夏日中午,我们正在营地安歇,两辆载满散装水泥的重型卡车开了过来,停在附近。
四个黑人司机从车上跳下,浑身是水泥的灰色粉尘,向我们走来,要求找地方冲个澡。
我立即嘱咐阁下的中国工人打开房间,让四位“阶级兄弟”冲澡。
但是,一阵儿过后,没人有反应。
当我再次命令时,一位工人绝不客气地反问我,“药翻译,你为什么不开你自己的房间?”。
我恍然大悟,立即将四位黑人带到了我的房间。
我依然记得,他们离开后,我下意识地打开沐浴间核阅了一番,看看被他们用过的、我的白毛巾有没有变色。
我给他们倒了茶水,问了他们的国籍。
这四个黑人来自苏丹,洗后的肤色黑得发蓝光。

后来到英国留学。
一开始,我极力向班里的白人同学主动示好,图谋得到他们的在学习方面的帮助。
但没过多久,我的白人同学失落去了耐心,由于我问题太多。
我的同桌是一位来自尼日利亚的黑人女孩,牙齿洁白、手心有点儿黄色、肤色为黑褐色。
我曾数次谢绝了这位黑人女同学的友好表示。
后来,是这位同学的帮助才使我学习成绩有所提升,避免了考试不及格。

也是在英国留学期间,一位白人英国朋友伊恩(父亲是英国海军中将)请我去朴茨茅斯他家度周末。
我竟然将他的黑人太太误以为是佣人,只管我并没有做口头表述。
成为好朋友的伊恩太太后来见告我,是我的异样的眼神暴露出了自己内心的种族歧视。

2006年,山西财经大学的校园里认识了在异国他乡陷入孤独和忧郁的喀麦隆留学生路易斯
后来,路易斯成了我家的常客。
但是,我家的那条平时非常和顺的小白狗“菲菲”对付黑人小伙子便是不依不饶,走哪儿跟哪儿,吼个一直。
当路易斯上卫生间时,“菲菲”会在门口紧守;路易斯在我家走动,“菲菲”一贯咬着他的裤腿,拖着不放。
我家有外国客人到访过多次,其他人种从未遭此恶运。

最近美国发生的黑人抗议事宜让我回顾往事,再次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