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年间洛宁公民抗击强盗的伟大壮举》之一
(一)“老洋人”攻打余庄寨
洛宁县姓氏文化研究会张泽武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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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地处豫西边陲,山高林密,阵势险要,山寨林立。从清末到民国期间,洛宁成了强盗的王国,险些没有一个村落落不受强盗袭扰。洛宁公民的虔诚和蔼良,守卫家园的悲怆,红色残阳下,在那刀光剑影,鼓角铮鸣的年代,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场的民匪对峙,强盗攻寨、民众守寨,上演了一次次惨烈的战斗,让这里成为小规模战役的沙场……强盗发动的非正义战役,残酷屠戮,猖獗抢夺,恶行滔天,罄竹难书。那一张张熟习的面孔仿佛还在面前闪现,那熟习的声音依稀还在耳边回响。
洛宁近代匪患始于清咸丰年间。捻军、太平军五次袭扰永宁,百姓深受其害。
清咸丰七年(公元1857年)4月,捻军西征就曾到过洛宁。萧况率领捻军千余人入嵩县,清总管德塄额等迭次追击,捻军在永宁七里坪、宜阳、汝州等处,集散兵,招饥民,聚众2000余人,人蜘蛛山,据守抵抗。当时捻军是被清军追击而暂避于洛宁的七里坪。那次捻军只顾与官兵周旋,倒没过多扰民。
清同治元年壬戌(公元1862年)张宗禹等率捻军一部进围洛阳;三月,捻军张乐行率部进入河南,转战豫西。捻军张乐行部由嵩县、伊阳入龙门,两次攻打洛阳城,未克,攻占了平乐(今属孟津),向西攻占新安县城。捻军一起浩浩荡荡,经由洛阳,攻陷宜阳,破韩城,向永宁(今洛宁)杀来。
同治元年三月二十四昼夜,张洛行率捻军数万人由宜阳进入永宁县(今洛宁县),绕过县城,首先攻占了王范镇等地,当时捻军打进了王范镇、抢劫店铺,点火临街房屋数十间,掠走富户大量牲口。当行至东街时,见到刘家门前悬挂有“善人匾”才停滞烧抢。捻军攻占了王范镇后,对永宁县城县城形成了包围之势。二十五日晚,捻军分数路猛攻县城,他们用火炮轰击城门,首先攻破了县城西门,几万捻军将士象潮水般涌人县城。知县宋绍宗、把总牛凌云从东门逃出,捻军败北官军,攻占永宁城。许多群众哀求加入捻军,捻军队伍再次壮大。当捻军攻陷永宁城后,大肆屠戮。据地方志记载,当时“男子横死街衢,妇女填井中皆满”。破城后,捻军正忙着开仓赈饥,不料两支清军迅速会合。二十九昼夜,清将杨飞熊(雄)率军与李续焘部汇合,向县城的捻军反扑,捻军据城坚守,打去世清军无数。不久,清军再次向捻军发动进攻。捻军战不利,放弃永宁县城,向西南撤走,后进入陕西省,攻雒南,并与太平军陈得才部联合。捻军走时一起高歌提高,那歌词大意是:“少做袜子,多做鞋,来年八月我再来。”
1862年6月,太平军扶王陈得才闻英王陈玉成被清兵诱捕,率部营救。由商洛取道卢氏、峡石、不雅观音堂、渑池、新安南下宜阳、水宁等地。八月,太平军进驻王范,数日后拜别。
同年农历闰八月,王范成立寨防局,突击筑寨,一月而成。镇两头石桥,西曰登云,东曰渐盘,合而取名“云盘寨\"大众 。
同年十月,捻军首领姜太林、孙四牙,王怀义、周化临、韩老万、张小明等率黄旗、蓝旗、红边白旗、黄边白旗各部入卢氏山中,捻军一部向东进攻王范镇,数日不克。又转攻永宁县城,轰毁南门,攻入永宁县城,开仓济贫,杀贪官惩污吏,据城三日乃北上陕州。
同治五年(1866年)玄月,捻军张牛部转战豫西,由伊阳(今妆阳)西进,攻占宜阳、十五日克宜阳,二旬日占永宁,二十一日尾追清军至张部弃城北上陕州。
自此之后,随着中国社会的逐渐病态化,洛宁强盗蜂起,百年匪患不断。特殊是清末民初期间,洛宁匪患非常专横獗,村落村落无不遭到强盗洗劫和绑票,洛宁几无宁土,百姓罹难。
民国十一年,即公元1922年,老天爷注定这是一个不同平凡的一年,洛宁县村落民与强盗之间,发生了一次次大战,一部分人弃寨逃跑,一部分人筑寨御匪,结果休咎分明,命运完备不同……
本篇收录两例洛宁公民抗击强盗的伟大壮举,震天动地,极其悲壮,可歌可泣。一为余庄村落东街李氏家族户首李虎文率领全体村落民坚守余庄寨,奋勇抗击“老洋人”匪众,刚毅不屈,伤亡惨重,虽败犹荣,英灵长在;一为磨头村落民坚守磨头寨,凭险守寨,大胆抗击“王老五”匪杆,王清泰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是最关键的成分,村落民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终极取得胜利的光辉古迹,世代传为佳话。
这两次抗匪行为,反响了洛宁公民民风慓悍,崇尚勇武,唾弃胆小,面对强敌,不惧死活,每每敢于铤而走险。表示了洛宁公民刚毅不屈,不畏艰险的倔强意志。洛宁公民为保卫家园,保卫公民的和平生活,保卫公民生命和财产安全,誓去世抗匪,舍身殉难,不畏强敌,大胆作战、奋勇杀敌的战斗精神,反响了洛宁公民为正义而战的必胜信念,武断抗击外来侵略,抗击匪寇的武断信念和必胜信心,这种舍已成仁,不怕捐躯的奉献精神,永久值得后人学习。
这两件非常范例的抗匪事例,足以光耀千秋,名垂史册。这也便是我费尽心力,整理本篇《民国年间洛宁公民抗击强盗的伟大壮举》的初衷。本篇内容的撰写,是我根据实地调查采访资料,以及李德龙《“老洋人”攻打余庄寨》,唐天光《王老五磨头寨受阻》以及其它网络有关材料,整理而成。本篇分为两个章节,《“老洋人”攻打余庄寨》和《王老五两打磨头寨》。
(一)“老洋人”攻打余庄寨
洛宁城东十里余庄村落,是个大村落庄,清末时就有上千口人,居民分片居住,分为东西两街。余庄村落有两大家族,“东李西郭”。东街为李氏家族所居,西街为郭氏家族居住。余庄东街为李氏家族世居之地,李氏家族开山祖师李全仁自明初洪武十三年自山西省洪洞县搬家永宁县(今洛宁县)余庄村落,李氏家族分为三门,后裔枝繁叶茂,子孙昌盛。西街郭氏家族开山祖师郭公于明代初期搬家余庄村落,聚族而居,亦为巨族。李氏家族清代时在村落东建有李氏家庙,郭氏家族清代在村落西街建有郭氏家庙。
早在清同治元年(1862年)农历三月捻军入境,攻陷王范镇、永宁城,屠戮惨重,百姓深受其害。时承平已久,人不知兵。洛宁各大村落镇开始修建寨抗匪。也便是在这时,余庄李家就开始修建余庄寨。
李家是富余人家,主事人叫李用。李用打算东西两街合建一个大寨子。西街郭家主事人郭文锦,也是家境殷实。李用最先提出筑寨方案:打算集中东西两街人力物力财力,合建一个坚固的大寨子,彻底杜绝不间断的强盗骚扰。他来西街找郭文锦商量。郭说:“费钱筑寨不划算,不如带钱躲匪合算,婉言回绝了。”东街人遂决定自己单独建修余庄寨。
李用家有水旱地800亩,棉花地上百亩,在东街还开了间门面的花行,买卖做得不错。李家被称为“花店人”,是村落中富朱紫家,殷实大户。余庄人建寨,先按人口摊钱,继而按屋子摊钱,再后以牲口摊钱,摊得一村落人窘迫无比。李用家人多、房多、牲口多,也因出资“过急过猛”元气大伤,本日村落民还有“打起寨,花店败”的说法。
李用在余庄东街沿村落周围平地修建围寨,险些倾家荡产,历尽千辛万苦才建起了余庄寨,至今在余庄镇还在流传“打起寨,花店败”。
李用前后临时一年有余,末了总算把寨子建起来了。这寨子建得非常坚固。余庄人李德龙1989年12月记录了余庄东街围寨的规模:有东、西、北三道寨门,个中东寨门用青砖砌成,东寨门上方镶有石刻上书:“余庄镇”三字。寨墙底宽丈八,顶宽一丈,高丈八;有八个炮台,每隔八尺一个枪眼。连守寨的武器也备齐了。寨子正像“李用”之名一样,毕竟是“有用”的。从此寨内实施半军事化管理,恪守一套冬春打更制度,入夜有人站岗,平时搞些军事演习训练。寨中年轻妇女都是好后勤,寨中青壮男子担起了守寨任务。自从余庄寨筑起来后,60年间过境强盗皆知此寨不好打,都绕寨而走,没有敢来攻寨者。
在村落民与强盗对抗中,村落民并不总是失落利的一方,强盗遭遇挫败的例子也有不少。洛宁人关于强盗掠寨攻村落的记录也相称零星,不过也有不少抵抗强盗得到成功的案例。比如崛山寨,“老洋人”攻打了一夜,始终没有攻陷;磨头寨,王老五攻打了两天,伤亡惨重,落荒西逃。
李家先人李用在筑寨之前是否就有不祥的预感已无从知晓。在清同治二年,李用要求仅一起之隔的余庄西街郭家人共同筑寨,西街乡绅郭文锦就不肯高筑寨墙,去世守村落寨。到了六十年后的民国十一年,西街的乡绅郭百龙,仍旧以西街人住在东街的寨子表面为由,回绝了东街人的守寨“哀求”。
在那兵荒马乱之际,豫西村落镇纷纭筑寨御匪,每当强盗过境,村落头响起锣声,百姓便扶老携幼,带上值钱东西,纷纭躲进寨中,或逃入深山避难,老辈人说这叫“跑匪”,也便是“躲匪”。西街郭氏家族便是采纳最简便易行的“跑匪”。
但凡事有例外。但在余庄寨筑起60年后,灾害还是降临到了余庄村落李家头上。李用尽心打造的寨墙,终极还是未能阻挡河南汝州悍匪“老洋人”张庆2000强盗对李氏族人的血洗。强盗血洗余庄村落的情由很大略——由于余庄人不买强盗的账。
韶光过了60年,余庄村落仍是李、郭两家后裔主宰着东西两街。这年是民国十一年,公元1922年6月21日,这时“东街李家的代表”——户首是李虎文,当他听说大股强盗从宜阳往洛宁西来,赶紧找到西街乡绅——户首郭百龙。李虎文对郭百龙说:此番强盗势力大,人马很多,听说有好几千人,请你们西街人共同入寨,共同守寨!
郭百龙说:“平时,西街人都住在东街寨子表面,这时候才想起让我们去守寨,我这思想事情不好做呀!
”郭百龙直接回绝了东街人的求援。
于是东街李家人决定自己单干,李虎文在关帝庙召开战前动员大会,自任“总指挥”,“指挥部”驻扎在寨墙西北角的炮台上。余庄村落500多人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锣声响起,寨旗高扬,200多名青壮男丁一起上寨墙迎战强盗。
当年余庄村落东街有一百多户人家,500多口人,实际能上寨打打杀杀的青壮年不过200人。武器装备情形是:劈山炮7门,鸡娃子炮3门,生铁墩40门,抬枪20余支,低廉甜头长枪3支,还有滚木、礌石、大刀等冷兵器。
洛宁县城距余庄村落5公里。县巡缉队闻讯来了30号人,到余庄查看地形后,认为余庄寨子易守难攻,遂去了北头岭山寨(崛山寨)声援。21日薄暮,东街人早早闭了大门,枕戈待旦。是夜,星高月淡,北岭上传来的隆隆枪炮声一夜未歇。凌晨,西街人错愕疏散,留下空空荡荡的街区。
余庄人没有预见到“老洋人”的人马会有那么多。如果,余庄村落的东街人预先知道末了的结果,他们一定也会如西街人一样,虚掩房门,带上干粮,或到洛河南岸躲避,或就近躲进北坡的西龙沟,等待刀客过去。
“老洋人”强攻崛山寨,攻打了一夜,也没有得手。上午9点旁边,“老洋人”的人马久攻不下北岭上的崛山寨,遂转而攻打余庄。
“老洋人”究竟是谁?老洋人并非洋人,他本名张庆,公元1893年出生于河南汝州一个贫苦农人家中。由于他长得身材高大,因其面白黄发深目高鼻,被乡邻称之“雪里迷”。因其长相酷似洋人,以是人们叫他“老洋人”。“老洋人”从过军,行军打仗,颇懂得计策战术,而又心狠手辣,是杀人如麻的悍匪。1922 年至1924 年间活动在豫、陕、鄂诸省的老洋人,臭名昭著,恶贯满盈。1924年1 月老洋人率残部200余人退至郏县西北的老爷顶,与层层包围的官军决斗苦战3昼夜。11昼夜突围途中,老洋人被部下丁保成枪杀。
老洋人匪祸是民国期间为害最烈的匪祸之一。其人数之众、韶光之长、范围之广、杀人之多,都已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老洋人张庆(中)
张庆10岁那年,父母先后病故。他随着哥哥张林艰巨度日,自小胆大、好打抱不平。1911 年夏秋时令,他家乡豫西一带连遭天灾,官府征敛不己,张林、张庆哥儿俩随着乡亲们一起投奔白朗领导的农人叛逆师,转战豫、陕两省。1914 年,张林捐躯,白朗叛逆也遭失落败。张庆返回临汝老家,后改名张廷献,投入河南督军赵倜之弟赵杰率领的宏威军中当兵。1922 年5 月,第一次直奉战役中,赵倜企图联奉反直,结果宏威军被嫡系冯玉祥部打败,退往豫东中牟县,又被吴佩孚勒令终结。该军部分退往山东,大部则拖枪为匪,成为河南主要匪源之一。这时,张庆(张廷献)已在宏威军中当上了连长,也率领所部及散兵300 多人拉杆发难。他从中牟南下豫西,一起经由宝丰、鲁山、栾川、卢氏、宜阳、洛宁等县,然后北向直指陕州(今陕县)。这沿路各县普遍是地瘠民贫,向来是蹚将产地。伏牛山、外方山、熊耳山、崤山几条东西走向的大山脉,从南到北依次排列,又成为蹚将们与官兵周旋的大好场所。因此,老洋人的军队一起提高,一起上不断有许多贫苦农人和人少势单的蹚将补充进来,匪威正盛,“老洋人”匪杆到达洛宁时,人马已达2000余人。
“老洋人”的杆子这次从宝丰而来,一起上势如破竹,席卷小半个河南,势如破竹,攻城破地,杀人越货,大肆抢劫。
匪首“老洋人”,是军人出身,长于行军打仗,对付攻城掠寨很有一套办法,他到余庄村落东北的坡头高处瞭望了一番,心中已然有了主张。
余庄寨墙西北角炮台上的铁钟“哐!
哐!
哐!
”敲响了,钟声撕破了沉寂的天空,紧急的锣鼓声也敲响起了,守寨职员听到召唤,飞跑一样平常登上寨墙,严阵以待。很快,强盗开始攻打余庄寨东寨门了,马队在前,徒步刀客在后,他们像军队一样列队前行,口中齐呼高喊……
余庄人谁也没有料到“老洋人”的人马会有那么多。当时余庄村落人站在东寨墙上,一下子惊诧了,发呆地瞪大眼睛看:余庄寨东门外大石桥那片熟习的空地上站满了成群结队的强盗。强盗们每人都有一个布袋,披在肩上或系在腰间,抢到银两、食品后,强盗就把这些东西装进布袋里。2000个刀客聚拢在东街东寨门前500米处,那是何等阵势?
一场大战在即,寨墙高下,有了一段对话,强盗暗语涌现了——强盗中一个小头目喊话:“围子里边的人听清啊!
我们走了‘一线丈子’(百里路程),途经贵地,‘当家的’(匪帮首领)让我‘喊金子’(要钱要粮),借点‘高鞭子’(钱),捎带‘填瓤子’(用饭),让‘众儿郎’(众匪徒)解解饥渴!
”
这是第一轮喊话,比较客气,不说“抢”,说“借”。
寨墙上的回答很硬气:“你鳖儿不要烧(‘烧’是河南方言,狂妄或得意忘形的意思)!
有种的报上名来!
”
“大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是你爷爷!
限你一袋烟工夫,送出来18个‘油青脸’(爱扮装的女子)、‘倒跟脚’(脚没缠小的女子,适宜当压寨夫人,可随强盗奔波)、双眼皮的大闺女!
”
这已经不客气了,开始挑衅了,表明自己不是来吃素的。
寨墙上也不示弱:“想要大闺女?回你自己的家去吧!
你姐姐你妹妹等着跟你睡觉哩!
”好了!
双方撕破面皮了,准备“打孽”了。
但强盗这边,还要恐吓一下对方:“围子里的人听清了!
爷爷要的货,快快送出来!
不然就要‘灌围子’(往寨里面打枪炮)!
‘接不雅观音’(绑架妇女)、‘抱童子’(绑架小孩)、‘撬去世祖’(掘祖坟)!
把你们的屋子全烧了,男的全‘敲’(枪毙)了,老的小的全‘宰’(刀杀)了,女人不管丑,不管俏,一齐拉出来‘轮流困觉’(轮奸)!
”
余庄人彻底被激怒了,答道:“鳖儿!
先敲了你这鳖儿再说!
”
“砰”的一声枪响,这个站在最前的强盗小头目被打中,落下马来。紧接着,寨墙上大炮轰鸣,战斗开始了。强盗们等的便是这一刻,嗷嗷怪叫,开始进攻,展开了猖獗屠戮。
1922年6月22日上午大约10时许,“老洋人”2000名强盗开始攻寨。第一轮攻击的是马队,散开队形压了上来,边奔驰边往寨墙上射击。第二轮是跟在后边的徒步强盗,扛着云梯狂喊猛冲。
余庄人开炮了!
是那种“鸡娃子炮”,全是霰子,杀伤力虽不强,但杀伤面历年夜,由在余庄开铁匠铺的胡铁匠研制。放了三响,炮却哑了。胡铁匠急忙找缘故原由,将炮弹(俗称“鸡娃”)退出细看,正纳闷间,“鸡娃”在他的手中炸了,胡铁匠被炸得血肉横飞。
匪首“老洋人”见余庄寨坚固,遂另辟路子,避实击虚,让正面阵地的强盗佯攻,矫揉造作。末了,偷袭的刀客以西街稠密的空房为掩护登上了寨墙,杀进寨来。中午12点,寨子就被攻破了。
强盗们攻进寨后,抢劫和屠戮就同时开始了。不留男人,见到就杀。西街有3人被杀,而东街被杀100(个中4女)。抵抗和躲避,两种选择,结果迥然。
当年余庄村落东街人寡不敌众,终极围寨被攻破,以命相搏进行抵抗,男子被杀殆尽,东西被抢光,是否不明智、不划算?在财产与性命之间,实在东街人可以选择——李虎文在关帝庙开会时,选择守寨是全体族人的决定。但力量比拟毕竟太悬殊了,强盗多达2000人,村落民中的青壮年只有200人,以一抵十,余庄村落东街人败得不丢人。
屠戮和抢劫险些是同时进行的。经由挨家挨户翻箱倒柜的搜刮之后,直到当日的下午四五点钟,“老洋人”的人马才“收刀”走人。余庄村落东、西街的财物,都未能幸免。强盗们临走时还绑了四个孩子的票,直到一年之后,李家人才把他们从宝丰赎回。
“老洋人”打下余庄村落后,原来打算攻打洛宁城,他派人到洛宁城东关外打探:“城里的水鸭子(黑话指机关枪)多不多?”被问的乡民误以为真问鸭子哩,随口来了一句:“多得很。”“老洋人”就打消了攻城的动机,上五里坡北走,到陕县劫掠去了。
“老洋人”在洛宁城东攻打余庄寨,遭到强烈抵抗,寨被攻破后,烧杀劫掠,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百余人被惨遭杀害,伤者无数。
东街人没有怨恨那次死活选择。在三年后的1925年6月22日,即余庄村落劫难三周年时,东街人在关帝庙正殿前设了99个牌位(李继成家的小女罹难时仅三岁,因年幼没设牌位),进行了隆重的告慰亡灵仪式。6月22日那天下了雨,半月后雨才停。戏唱过三天后接着又大唱,一贯唱到雨歇,李氏家族用这种办法纪念罹难的亲人们,合族同悲。
此事震荡豫西,老百姓大家自危。当时在洛宁流传着“上了寨,去世的快;到处跑,去世不了!
”。
作者简介:张泽武,洛宁县陈吴乡新寨村落人,2003年发起并组织成立了洛宁县姓氏文化研究会,任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2006年参与组织预备成立洛阳姓氏文化研究会,任副秘书长。2017年被保举为洛宁县姓氏文化研究会会长。